高更《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往那里去?》赏析
高更特别钟爱大溪地,他拒绝文明社会的虚假,追求那种简单、原始的生活。1897年,他开始了一幅他认为是此生最重要的画,以表达他心灵最深的感触。这幅画在1898年完成,完工后他特别起了一个标题,并把标题写在画的左上角:“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麽?我们往哪里去?”,并在右上角签上名,注明日期。他要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幅的画象征性的意义。这种做法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见他对这幅画重视的一般。
在完成这幅画后,高更曾经企图自杀。我们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对人生感到愤概。那时候他的经济情况相当拮据,他的酗酒和梅毒又让他备受痛苦。特别是1891年的一封信,通知他21岁女儿的去世,让他万念俱灰。在当年的一封信中,他愤恨地说:“我的女儿已经死了,我现在不再需要上帝。”这幅画就是他整个人生哲学的代表。他问这些问题并不是因为他有答案。相反地,这幅画更像是高更的《创世纪》,他是在借着这幅画说,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人生是荒谬的。
他自己解释说,这幅画要从右向左读,画面上有三组主要的角色,分别代表三个问题。右边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是人生的起点,代表我们从哪里来。中间那一组是青壮年期,代表我们是什么。这里有两个女人在讨论人类的命运,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彷徨无措的样子。一个青年人正在摘苹果,象征着人生的追寻。
在左边,一位美丽的少女正在那里沉思,更有一位在阴暗里的老妇,象征着我们往哪里去。高更说:“这个频临死亡的妇人,好像已经安详地接受了命运。”在她的脚边有一支“白色的怪鸟、、、代表着话语的无益。”它可能是高更心目中的“来世”,就是“无语”。
背后立着一位偶像,这是他心目中的“超现”(beyond),象征着人类灵性的追求。高更在一封写给评论家丰泰纳(André Fontainas,1899年)的信里说:“画里面的偶像不是一种具体的表白,而是一个雕刻,但不像野兽那麽冰冷,也不很凶暴。在我的梦中,它与我茅屋前的整个大自然融为一体,主导着我们原始的心灵。就我们的起源和那神秘的未来而言,它包含著模糊的和不可理解的因素。它对我们的痛苦是种假想的安慰。”是的,它只是一种人造的,假想的安慰。
这一切都呈现在热带的大溪地的乐园里。这里有阳光,有自由,有小溪,有蔚蓝色的海和远处离岛的山。这些都是高更离开文明社会所要追寻的。但是至终,这一切并没有带给他希望,还是让他想去自杀,有的只是悲伤和绝望。
对整幅画,他说:“我相信这幅油画不但超越了我以前所有的作品,并且我将来也再不能画得更好了。”这幅画是高更的《后印象主义》风格最突出的作品。他活泼地使用深色的重笔,这画同时充满了思想的深度和情绪的强度。他的画充满了悲伤、无奈。但是除非我们自己亲身体验过那种悲伤和绝望,可能很难要去解读,去感受那种震撼。
这就是高更,他热爱人生,厌恶现代文明的虚假和累赘。像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巨人,他嫉妒着造物主的权威,希望也创造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他拒绝也反抗他人给他安排的次序,定意要走出自己的路子来。他是热情的、勇敢的、可佩的,但也是可悲的,孤独的。
他那段时间画的都是有宗教性象征的作品,画里充满了玻里尼西亚的异国风光。他同情原住民的福利,常常与当地的法国殖民政府和天主教会冲突。1903年时,因着与教会和政府的争执,他被判坐牢三个月,并被罚款。这时,他的身子已经被酒精和放纵的生活所淘虚。在还没来得及服刑之前,他就因梅毒病结束了一生,这时他才54岁。
极有可能,到离世时他还是没有找到三个问题的答案。他显然没有在大溪地找到,也没有在绘画中找到。他是位伟大的天才,忠于自己理想地生活,他也看见了现代社会的虚伪和丑陋。但他的悲剧是,他走不出自己的牢笼,他追求的是自由和权利,得到的却是牢笼。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麽?我们往哪里去?”这三个问题是没有办法在我们自己身上找到满意的答案的。
画家高更是谁?有什么著作?
保罗·高更 ( Gauguin, (Eugene-Henri-)Paul ,1848-1903年)与塞尚、梵高同为美术史上著名的“后期印象派”代表画家。他的绘画,初期受印象派影响,不久即放弃印象派画法,走向反印象派之路,追求东方绘画的线条、明丽色彩的装饰性。他到法国西北部突出大西洋的半岛——布尔塔纽(Bretagne),与贝纳、塞柳司尔等先知派画家一起作画,成为这个“综合主义”绘画团体的中心人物。他也到过法国南部的阿尔,与梵高共同生活两个月,但却导致梵高割耳的悲剧。 这位充满传奇性的画家,最令我们感动的是他在1891年3月,厌倦巴黎文明社会,憧憬原始与野性未开化的自然世界,向往异乡南太平洋的热带情调,为追求心中理想的艺术王国,舍弃高收入职业与世俗幸福生活,远离巴黎渡海到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岛(Tahiti夏威夷与新西兰之间的法属小岛),与岛上土人生活共处,并与土人之女同居。在这阳光灼热、自然芬芳的岛上,高更自由自在描绘当地毛利族原住民神话与牧歌式的自然生活,强烈表现自我的个性,创作出他最优异的油画,同时写出《诺亚·诺亚》名著,记述大溪地之旅神奇的体验。 1889高更自画板画现藏华盛顿美国国家画廊高更一度因病回到法国,1895年再度到塔西提,但因殖民地政府腐败,南海生活变调,高更梦寐以求的天堂不复存在,他在1901年8月移居马贵斯岛。当时法国美术界对他的画风并不理解,高更孤独病困,加上爱女阿莉妮突然死亡,精神深受打击而厌世自杀,幸而得救未死。晚年他画了重要代表作《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往何处去?》,反映了他极端苦闷的思想。后来他在悲愤苦恼中死在马贵斯岛。英国名作家毛姆,曾以高更传记为题,写了一部小说《月亮与六便士》,以艺术的创造(月亮)与世俗的物质文明(六便士=金钱)为对比,象征书中主角的境遇。 高更起伏多变的生活境遇和他同现实不可解决的矛盾,又由于受当时象征派诗人的影响,使他作品的思想内容比较复杂,罗为难于理解。但是,他画中那种强烈而单纯的色彩,粗犷的用笔,以及具有东方绘画风格的装饰性,与他在大溪地岛上描绘原始住民的风土人情的内容结合在一起,具有一种特殊的美感。20世纪以来,对原始艺术的再认识与研究极为盛行,更为艺术发展带来新活力,高更是先驱者之一。他主观感受强烈、色彩郁的作品,影响后来许多艺术家,更使世界人类产生无比的勇气与喜悦。 [编辑本段]爱情 英国艺术批评家瓦尔德马·雅努茨扎克(Waldemar Januszczak)对高更的生平以及他离开法国的原因进行了研究。高更一直说他离开法国的原因是要去寻找“狂喜、平静和艺术。”但根据雅努茨扎克的研究,高更此举实际上是一次自我放逐,原因是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成就了高更,使他得以跻身20世纪最有影响的画家之列,因为他在玻利尼西亚找到了艺术灵感,画出了一批杰作。 当曾是交易所经纪人的高更刚刚开始把作画当正事来干的时候,他疯狂地爱上了17岁的美丽少女马德琳·伯纳德(Madeleine Bernard)。1888年夏天,高更经人介绍在朋厄温(Pont-Aven)认识了马德琳。朋厄温是一个小镇,自1860年以来,许多画家在那里聚居。 马德琳是高更的朋友、艺术家埃米尔·伯纳德(Emile Bernard)的妹妹,她甚至曾为埃米尔和高更当过裸体模特。格勒诺布尔博物馆中至今还收藏着高更所画的《马德琳·伯纳德肖像》。按照雅努茨扎克的看法,高更对马德琳情深一往,但她对此却无动于衷。 雅努茨扎克说:“高更喜欢她,但是又得不到她。在他的画中,马德琳长着尖尖的耳朵和眼睛,就像是一个魔鬼或是恶魔般的情人。” 1891年,心伤肠断的高更终于远走玻利尼西亚群岛的塔希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高更 评论
保罗·高更(Gauguin, (Eugene-Henri-)Paul,1848-1903年)与塞尚、梵高同为美术史上著名的“后期印象派代表画家。他的绘画,初期受印象派影响,不久即放弃印象派画法,走向反印象派之路,追求东方绘画的线条、明丽色彩的装饰性。他到法国西北部突出大西洋的半岛——布尔塔纽(Bretagne),与贝纳、塞柳司尔等先知派画家一起作画,成为这个“综合主义”绘画团体的中心人物。”
这是一幅充满哲理性的大型油画,据画家自己说,这是他以最大热情完成的作品。因为此前,高更迫于贫困交加,绝望到了自杀的地步,被救之后,产生出强烈的创作欲望。他把在梦中的幻想与在塔希提生活的感受综合为这样的构图,并以《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为题,构思成这件巨作。画面色彩单纯而富神秘气息,平面手法使之富有东方的装饰性与浪漫色彩。在斑驳绚丽、如梦如幻的画面中,暗寓着画家哲理性的对生命意义的追问。
高更把大溪地岛那未经开发的,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土地看作是人类的 "乐园",当他面对着大溪地岛上那些未失去原始面貌的大自然风光,面对那些肤色黝黑,体格健壮,显示着原始人的野性美,心地善良,面孔笃诚,因思想简单淳朴而格外虔敬的土蓍人时,他为此激动不已,认为这正是他所追寻的"乐土"。为此,他画了一批如梦如诗,带点儿神秘意味的画作。
1897年,高更49岁。得知女儿阿莉妮去世的消息,他深为悲痛与绝望,加之这段时期画家贫病交近,心情沮丧,极端愤世疾谷,决定在自杀前绘制这幅绝命之作。为此他曾说过:“希望能在临死之前完成一幅巨作。在整整一个月内,我几乎不分昼夜地以我前所未有的热情从事创作。我完全不用模特儿,在粗糙的麻袋布上直接作画,以至于看来十分粗糙,笔触相当草率,恐怕会被认为是未完成的作品。确实,我自己也无法十分明确地断定。可是我认为这幅画比我以前的任何作品都要优秀。今后也许再也画不出比它更好的或同样好的作品了。我在死之前把我全部精力都倾注在这幅作品中了。在恶劣的环境中,以痛苦的热情和清晰的幻觉来描绘,因此画面看起来毫无急躁的迹象,反而洋溢着生气。没有模特儿,没有画技,没有一般所谓的绘画规则。”
作品赏析
高更自己说他在画这幅画时是:“不加任何修改地画着,一个那样纯净的幻象,以致不完满地消失掉而生命升了上来,我的装饰性绘画我不用可以理解的隐喻画着和梦着。在我的梦里和整个大自然结合着,立在我们的来源和将来的面前。在觉醒的时候,当我的作品已完成了,我对我说: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幅画的婴儿意指人类诞生,中间摘果是暗示亚当采摘智慧果寓人类生存发展,尔后是老人,整个形象意示人类从生到死的命运,画出人生三部曲。
他说他画这幅画时像作一场梦,当梦醒了时,他才对着完成了他的作品,道出了贯穿始终的构思。虽然其形象、色彩和构图看上去象是神话或传说,那富有的异国的渺远,静悄悄和神秘的意境再加上这样一个标题,使人感到更加神秘。其实,画家在此只是表现那些土著人一种偶然的臆想。此画可以说是高更多年来对大溪地岛的印象的综述,是他献给自己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