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雷雨说课稿

时间:2024-12-17 02:18:22编辑:小早

高中语文人教版《雷雨》节选教材原文

1、原文:〔仆人下。朴园点着一枝吕宋烟,看见桌上的雨衣。朴 (向鲁妈)这是太太找出来的雨衣吗?鲁 (看着他)大概是的。朴 (拿起看看)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就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鲁 嗯。朴 (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鲁 (看着他)不知道,老爷。朴 你是新来的下人?鲁 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朴 你的女儿?鲁 四凤是我的女儿。朴 那你走错屋子了。鲁 哦。--老爷没有事了?朴 (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鲁 哦。(很自然地走到窗户,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朴 (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鲁妈停)你--你贵姓?鲁 我姓鲁。朴 姓鲁。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鲁 对了,我不是,我是江苏的。朴 你好像有点无锡口音。鲁 我自小就在无锡长大的。朴 (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鲁 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朴 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鲁 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朴 (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无锡呢。鲁 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朴 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鲁 哦,好地方。朴 你三十年前在无锡么?鲁 是,老爷。朴 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鲁 哦。朴 你知道么?鲁 也许记得,不知道老爷说的是哪一件?朴 哦,很远的,提起来大家都忘了。鲁 说不定,也许记得的。朴 我问过许多那个时候到过无锡的人,我想打听打听。可是呢个时候在无锡的人,到现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鲁 如若老爷想打听的话,无论什么事,无锡那边我还有认识的人,虽然许久不通音信,托他们打听点事情总还可以的。朴 我派人到无锡打听过。--不过也许凑巧你会知道。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家姓梅的。鲁 姓梅的?朴 梅家的一个年轻小姐,很贤慧,也很规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来,后来,--你知道么?鲁 不敢说。朴 哦。鲁 我倒认识一个年轻的姑娘姓梅的。朴 哦?你说说看。鲁 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贤慧,并且听说是不大规矩的。朴 也许,也许你弄错了,不过你不妨说说看。鲁 这个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个,她手里抱着一个刚生下三天的男孩。听人说她生前是不规矩的。朴 (苦痛)哦!鲁 这是个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听说她跟那时周公馆的少爷有点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了她,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馆,刚生的孩子抱在怀里,在年三十夜里投河死的。朴 (汗涔涔地)哦。鲁 她不是小姐,她是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朴 (抬起头来)你姓什么?鲁 我姓鲁,老爷。朴 (喘出一口气,沉思地)侍萍,侍萍,对了。这个女孩子的尸首,说是有一个穷人见着埋了。你可以打听得她的坟在哪儿么?鲁 老爷问这些闲事干什么?朴 这个人跟我们有点亲戚。鲁 亲戚?朴 嗯,--我们想把她的坟墓修一修。鲁 哦--那用不着了。朴 怎么?鲁 这个人现在还活着。朴 (惊愕)什么?鲁 她没有死。朴 她还在?不会吧?我看见她河边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绝命书。鲁 不过她被一个慈善的人救活了。朴 哦,救活啦?鲁 以后无锡的人是没见着她,以为她那夜晚死了。朴 那么,她呢?鲁 一个人在外乡活着。朴 那个小孩呢?鲁 也活着。朴 (忽然立起)你是谁?鲁 我是这儿四凤的妈,老爷。朴 哦。鲁 她现在老了,嫁给一个下等人,又生了个女孩,境况很不好。朴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鲁 我前几天还见着她!朴 什么?她就在这儿?此地?鲁 嗯,就在此地。朴 哦!鲁 老爷,你想见一见她么?朴 不,不,谢谢你。鲁 她的命很苦。离开了周家,周家少爷就娶了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她一个单身人,无亲无故,带着一个孩子在外乡什么事都做,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在学校里伺候人。朴 她为什么不再找到周家?鲁 大概她是不愿意吧?为着她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朴 以后她又嫁过两次?鲁 嗯,都是很下等的人。她遇人都很不如意,老爷想帮一帮她么?朴 好,你先下去。让我想一想。鲁 老爷,没有事了?(望着朴园,眼泪要涌出)老爷,您那雨衣,我怎么说?朴 你去告诉四凤,叫她把我樟木箱子里那件旧雨衣拿出来,顺便把那箱子里的几件旧衬衣也捡出来。鲁 旧衬衣?朴 你告诉她在我那顶老的箱子里,纺绸的衬衣,没有领子的。鲁 老爷那种纺绸衬衣不是一共有五件?您要哪一件?朴 要哪一件?鲁 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还有一件,--朴 (惊愕)梅花?鲁 还有一件绸衬衣,左袖襟也绣着一朵梅花,旁边还绣着一个萍字。还有一件,--朴 (徐徐立起)哦,你,你,你是--鲁 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朴 哦,侍萍!(低声)怎么,是你?鲁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朴 你--侍萍?(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鲁妈。)鲁 朴园,你找侍萍么?侍萍在这儿。朴 (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鲁 不是我要来的。朴 谁指使你来的?鲁 (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朴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鲁 (愤怨)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朴 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级,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鲁 哭?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朴 从前的恩怨, 过了几十年,又何必再提呢?鲁 那是因为周大少爷一帆风顺,现在也是社会上的好人物。可是自从我被你们家赶出来以后,我没有死成,我把我的母亲可给气死了,我亲生的两个孩子你们家里逼着我留在你们家里。朴 你的第二个孩子你不是已经抱走了么?鲁 那是你们老太太看着孩子快死了,才叫我抱走的。(自语)哦,天哪,我觉得我像在做梦。朴 我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起来吧。鲁 我要提,我要提,我闷了三十年了!你结了婚,就搬了家,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谁知道我自己的孩子个个命定要跑到周家来,又做我从前在你们家做过的事。朴 怪不得四凤这样像你。鲁 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爷们。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朴 你静一静。把脑子放清醒点。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是就会忘了么?你看这些家俱都是比从前顶喜欢的动向,多少年我总是留着,为着纪念你。鲁 (低头)哦。朴 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总记得。一切都照着你是正式嫁 过周家的人看,甚至于你因为生萍儿,受了病,总要关窗户,这些习惯我都保留着,为的是不忘你,祢补我的罪过。鲁 (叹一口气)现在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傻话请你不必说了。朴 那更好了。那么我见可以明明白白地谈一谈。鲁 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朴 话很多。我看你的性情好像没有大改,--鲁贵像是个很不老实的人。鲁 你不明白。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朴 那双方面都好。再有,我要问你的,你自己带走的儿子在哪儿?鲁 他在你的矿上做工。朴 我问,他现在在哪儿?鲁 就在门房等着见你呢。朴 什么?鲁大海?他!我的儿子?鲁 他的脚趾头因为你的不小心,现在还是少一个的。朴 (冷笑)这么说,我自己的骨肉在矿上鼓励罢工,反对我!鲁 他跟你现在完完全全是两样的人。朴 (沉静)他还是我的儿子。鲁 你不要以为他还会认你做父亲。朴 (忽然)好!痛痛快快地!你现在要多少钱吧?鲁 什么?朴 留着你养老。鲁 (苦笑)哼,你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敲诈你,才来的么?朴 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那么,我先说我的意思。你听着,鲁贵我现在要辞退的,四凤也要回家。不过--鲁 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关系来敲诈你么?你放心,我不会的。大后天我就会带四凤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场梦,这地方我绝对不会再住下去。朴 好得很,那么一切路费,用费,都归我担负。鲁 什么?朴 这于我的心也安一点。鲁 你?(笑)三十年我一个人都过了,现在我反而要你的钱?朴 好,好,好,那么你现在要什么?鲁 (停一停)我,我要点东西。朴 什么?说吧?鲁 (泪满眼)我--我只要见见我的萍儿。朴 你想见他?鲁 嗯,他在哪儿?朴 他现在在楼上陪着他的母亲看病。我叫他,他就可以下来见你。不过是--鲁 不过是什么?朴 他很大了。鲁 (追忆)他大概是二十八了吧?我记得他比大海只大一岁。朴 并且他以为他母亲早就死了的。鲁 哦,你以为我会哭哭啼啼地叫他认母亲么?我不会那么傻的。我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母亲只给自己的儿子丢人么?我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认这样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学乖了,我只想看看他,他究竟是我生的孩子。你不要怕,我就是告诉他,白白地增加他的烦恼,他自己也不愿意认我的。朴 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鲁 好,希望这一生不至于再见你。朴 (由衣内取出皮夹的支票签好)很好,这胡思乱想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拟补我一点罪过。鲁 (接过支票)谢谢你。(慢慢撕碎支票)朴 侍萍。鲁 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那钱就算得清的。朴 可是你--〔外面争吵声。鲁大海的声音:“放开我,我要进去。”三四个男仆声:“不成,不成,老爷睡觉呢。”门外有男仆等与大海的挣扎声。朴 (走至中门)来人!(仆人由中门进)谁在吵?仆人 就是那个工人鲁大海!他不讲理,非见老爷不可。朴 哦。(沉吟)那你叫他进来吧。等一等,叫人到楼上请大少爷下楼,我有话问他。仆人 是,老爷。〔仆人由中门下。朴 (向鲁妈)侍萍,你不要太固执。这一点钱你不收下,将来你会后悔的。鲁 (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仆人领着大海进,大海站在左边,三四仆人立一旁。大 (见鲁妈)妈,您还在这儿?朴 (打量鲁大海)你叫什么名字?大 (大笑)董事长,您不要向我摆架子,您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朴 你?我只知道你是罢工闹得最凶的工人代表。大 对了,一点儿也不错,所以才来拜望拜望您。朴 你有什么事吧?大 董事长当然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朴 (摇头)我不知道。大 我们老远从矿上来,今天我又在您府上大门房里从早上六点钟一直等到现在,我就是要问问董事长,对于我么工人的条件,究竟是允许不允许?朴 哦,那么--那么,那三个代表呢?大 我跟你说吧,他们现在正在联络旁的工会呢。朴 哦,--他们没告诉旁的事情么?大 告诉不告诉于你没有关系。--我问你,你的意思,忽而软,忽而硬,究竟是怎么回子?〔周萍由饭厅上,见有人,即想退回。朴 (看萍)不要走,萍儿!(视鲁妈,鲁妈知萍为其子,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萍 是,爸爸。朴 (指身侧)萍儿,你站在这儿。(向大海)你这么只凭意气是不能交涉事情的。大 哼,你们的手段,我都明白。你们这样拖延时候不姑是想去花钱收买少数不要脸的败类,暂时把我们骗在这儿。朴 你的见地也不是没有道理。大 可是你完全错了。我们这次罢工是有团结的,有组织的。我们代表这次来并不是来求你们。你听清楚,不求你们。你们允许就允许;不允许,我们一直罢工到底,我们知道你们不到两个月整个地就要关门的。朴 你以为你们那些代表们,那些领袖们都可靠吗?大 至少比你们只认识洋钱的结合要可靠得多。朴 那么我给你一件东西看。〔朴园在桌上找电报,仆人递给他;此时周冲偷偷由左书房进,在旁偷听。朴 (给大海电报)这是昨天从矿上来的电报。大 (拿过去看)什么?他们又上工了。(放下电报)不会,不会。朴 矿上的工人已经在昨天早上复工,你当代表的反而不知道么?大 (惊,怒)怎么矿上警察开枪打死三十个工人就白打了么?(又看电报,忽然笑起来)哼,这是假的。你们自己假作的电报来离间我们的。(笑)哼,你们这种卑鄙无赖的行为!萍 (忍不住)你是谁?敢在这儿胡说?朴 萍儿!没有你的话。(低声向大海)你就这样相信你那同来的代表么?大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你这些话的用意。朴 好,那我把那复工的合同给你瞧瞧。大 (笑)你不要骗小孩子,复工的合同没有我们代表的签字是不生效力的。朴 哦,(向仆)合同!(仆由桌上拿合同递他)你看,这是他们三个人签字的合同。大 (看合同)什么?(慢慢地,低声)他们三个人签了字。他们怎么会不告诉我就签了字呢?他们就这样把我不理啦?朴 对了,傻小子,没有经验只会胡喊是不成的。大 那三个代表呢?朴 昨天晚车就回去了。大 (如梦初醒)他们三个就骗了我了,这三个没有骨头的东西,他们就把矿上的工人们卖了。哼,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董事长,你们的钱这次又灵了。萍 (怒)你混帐!朴 不许多说话。(回头向大海)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大 开除了?冲 爸爸,这是不公平的。朴 (向冲)你少多嘴,出去!(冲由中门走下)大 哦,好,好,(切齿)你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只要你能弄钱,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工人,你还--朴 你胡说!鲁 (至大海前)别说了,走吧。大 哼,你的来历我都知道,你从前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故意在叫江堤出险--朴 (低声)下去!〔仆人等啦他,说“走!走!”大 (对仆人)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放开我。我要说,你故意淹死了二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你扣三百块钱!姓周的,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你现在还--萍 (忍不住气,走到大海面前,重重地大他两个嘴巴。)你这种混帐东西!(大海立刻要还手,倒是被周宅的仆人们拉住。)打他。大 (向萍高声)你,你(正要骂,仆人一起打大海。大海头流血。鲁妈哭喊着护大海。)朴 (厉声)不要打人!(仆人们停止打大海,仍拉着大海的手。)大 放开我,你们这一群强盗!萍 (向仆人)把他拉下去。鲁 (大哭起来)哦,这真是一群强盗!(走至萍前,抽咽)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萍 你是谁?鲁 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大 妈,别理这东西,您小心吃了他们的亏。鲁 (呆呆地看着萍的脸,忽而又大哭起来)大海,走吧,我们走吧。(抱着大海受伤的头哭。)萍 (过意不去地)父亲。朴 你太鲁莽了。萍 可是这个人不应该乱侮辱父亲的名誉啊。〔半晌。朴 克大夫给你母亲看过了么?萍 看完了,没有什么。朴 哦,(沉吟,忽然)来人!〔仆人由中门上。朴 你告诉太太,叫她把鲁贵跟四凤的工钱算清楚,我已经把他们辞了。仆人 是,老爷。怎么?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朴 你不知道刚才这个工人也姓鲁,他就是四凤的哥哥么?萍 哦,这个人就是四凤的哥哥?不过,爸爸--朴 (向下人)跟太太说,叫帐房跟鲁贵同四凤多算两个月的工钱,叫他们今天就去。去吧。〔仆人由饭厅下。萍 爸爸,不过四凤同鲁贵在家里都很好。很忠诚的。朴 哦,(呵欠)我很累了。我预备到书房歇一下。你叫他们送一碗浓一点的普洱茶来。萍 是,爸爸。〔朴园由书房下。萍 (叹一口气)嗨!(急由中门下,冲适由中门上。)冲 (着急地)哥哥,四凤呢?萍 我不知道。冲 是父亲要辞退四凤么?萍 嗯,还有鲁贵。冲 即使她的哥哥得罪了父亲,我们不是把人家打了么?为什么欺负这么一个女孩子干什么?萍 你可问父亲去。冲 这太不讲理了。萍 我也这样想。冲 父亲在哪儿?萍 在书房里。〔冲走至书房,萍在屋里踱来踱去。四凤由中门走进,颜色苍白,泪还垂在眼角。萍 (忙走至四凤前)四凤,我对不起你,我实在不认识他。四 (用手摇一摇,满腹说不出的话。)萍 可是你哥哥也不应该那样乱说话。四 不必提了,错得很。(即向饭厅去)萍 你干什么去?四 我收拾我自己的东西去。再见吧,明天你走,我怕不能见你了。萍 不,你不要去。(拦住她)四 不,不,你放开我。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叫你们辞了么?萍 (难过)凤,你--你饶恕我么?四 不,你不要这样。我并不怨你,我知道早晚是有这么一天的,不过,今天晚上你千万不要来找我。萍 可是,以后呢?四 那--再说吧!萍 不,四凤,我要见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你,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说。四凤,你……四 不,无论如何,你不要来。萍 那你想旁的法子来见我。四 没有旁的法子。你难道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形么?萍 要这样,我是一定要来的。四 不,不,你不要胡闹,你千万不……〔繁漪由饭厅上。四 哦,太太。繁 你们在那而啊!(向四凤)等一回,你的父亲叫电灯匠就回来。什么东西,我可以交给他带回去。也许我派人跟你送去--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四 杏花巷十号。繁 你不要难过,没事可以常来找我。送你的衣服,我回头叫人送到你那里去。是杏花巷十号吧?四 是,谢谢太太。〔鲁妈在外面叫“四凤!四凤!”四 妈,我在这儿。〔鲁妈由中门上。鲁 四凤,收拾收拾零碎的东西,我们先走吧。快下大雨了。〔风声,雷声渐起。四 是,妈妈。鲁 (向繁漪)太太,我们走了。(向四凤)四凤,你跟太太谢谢。四 (向太太请安)太太,谢谢!(含着眼泪看萍,萍缓缓地转过头去。)〔鲁妈与四凤由中门下,风雷声更大。繁 萍,你刚才同四凤说的什么?萍 你没有权利问。繁 萍,你不要以为她会了解你。萍 这是什么意思?繁 你不要再骗我,我问你,你说要到哪儿去?萍 用不着你问。请你自己放尊重一点。繁 你说,你今天晚上预备上哪儿去?萍 我--(突然)我找她。你怎么样?繁 (恫吓地)你知道她是谁,你是谁么?萍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真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过去这些日子,我知道你早明白的很,现在你既然愿意说破,我当然不必瞒你。繁 你受过这样高等教育的人现在同这么一个底下人的女儿,这是一个下等女人--萍 (爆烈)你胡说!你不配说她下等,你不配,她不像你,她--繁 (冷笑)小心,小心!你不要把一个失望的女人逼得太狠了,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萍 我已经打算好了。繁 好,你去吧!小心,现在(望窗外,自语,暗示着恶兆地)风暴就要起来了!萍 (领悟地)谢谢你,我知道。〔朴园由书房上。朴 你们在这儿说什么?萍 我正跟母亲说刚才的事呢。朴 他们走了么?繁 走了。朴 繁漪,冲儿又叫我说哭了,你叫他出来,安慰安慰他。繁 (走到书房门口)冲儿!冲儿!(不听见里面答应的声音,便走进去。)〔外面风雷声大作。朴 (走到窗前望外面,风声甚烈,花盆落地大碎的声音。)萍儿,花盆叫大风吹倒了,你叫下人快把这窗关上。大概是暴风雨就要下来了。萍 是,爸爸!(由中门下)〔朴园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闪电。]2、作品简介:《雷雨》是“中国话剧现实主义的基石”。作者出于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以一种悲悯的情怀来俯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通过两个在伦理血缘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庭,剖析了社会和历史的深重罪孽。《雷雨》通过描写周、鲁两家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揭露了人性的多个角度。无论是哪个角色,都有着其可悲可恨可叹的一面。

高中语文必修四第二课《雷雨》主要讲述的是什么

《雷雨》以1925年前后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悲剧。剧中以两个家庭、八个人物、三十年的恩怨为主线,伪善的资本家大家长周朴园,受新思想影响的单纯的少年周冲,被冷漠的家庭逼疯了和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蘩漪,对过去所作所为充满了罪恶感、企图逃离的周萍。意外归来的鲁妈,单纯着爱与被爱的四凤,受压迫的工人鲁大海,贪得无厌的管家等,不论是家庭秘密还是身世秘密,所有的矛盾都在雷雨之夜爆发,在叙述家庭矛盾纠葛、怒斥封建家庭腐朽顽固的同时,反映了更为深层的社会及时代问题。作品鉴赏《雷雨》所展示的是一幕人生大悲剧,是不平等的社会里,命运对人残忍的捉弄。周朴园的专制、冷酷和伪善;周冲的热情和单纯;以及蘩漪对爱情的深挚乃至略显变态的执着;痛悔着罪孽却又不自知地犯下更大罪孽的软弱的周萍;被侮辱的被捉弄的悲苦的鲁妈……还有家庭的秘密,身世的秘密,所有这一切在一个雷雨夜爆发。最后,有错的、有罪的,无错的、无辜的人,竟然一起走向了毁灭。它讲述了资产阶级周家和城市平民鲁家两个家庭纠结复杂的悲剧故事。一是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生活悲剧:二是以鲁妈为代表的城市平民不能把握自己命运、被别人所操控的悲惨境遇。而周、鲁两家复杂的血缘联系,更是突出、生动地反映了两个不同阶层的家庭之间的矛盾。揭露了旧中国旧家庭的种种黑暗现象以及地主资产阶级的专横、冷酷与伪善,反映了中国20世纪二、三十年代正在酝酿着一场大变动的社会现实,对受压迫者给予了深切的同情。

高中语文《雷雨》教案设计

   教学目标:   学会揣摩戏剧语言,初步了解人物复杂个性。    教学重点:   指导学生从文本语言情境进入人物内心世界,感受周朴园形象。    教学难点:   如何引导学生构建对戏剧语言的个性化解读?    教学方法:   朗读、设问、点拨、讨论。    教学媒体:   powerpoint课件    教学准备:   课前发下阅读补充资料    教学时数:   一课时   教学过程:   一、课题导言   1、播放视频资料《雷雨》结局片断(1分30秒)来激发情感,创设氛围。   2、 上世纪三十年代,年仅23岁的曹禺先生在清华读书时创作的四幕剧《雷雨》,为我们留下了这么一个悲剧结局:一个雷雨之夜,三个爱恨交织,有着美好未来的年轻人同时踏上了生命的不归路。这出悲剧是和一个人分不开的,它就是剧中的主角——周朴园。   3、 出示周朴园有关图片——选取3、4位学生谈初读对周朴园的印象(生1答:残酷、狡猾。生2答:虚伪、阴险。生3答:有文化、挺传统的,旧式知识分子。生4答:感情不专一。)以此检查学生的预习情况,了解学生的认知水平。   4、 同学们眼中的周朴园显然都不同,其实周朴园在文学界也是倍受争议的人物,今天,我将和大家一起来探究:周朴园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投影)    二、教学过程   1、 提供鉴赏人物视角 引出黑格尔名言   “在戏剧中,能把个人的性格、思想和目的最清楚地表现出来的是语言,戏剧人物的最深刻方面只有通过语言才能实现。”————黑格尔《美学》(投影)   黑格尔显然要告诉我们:对一个剧本而言,语言是剧本的第一要素。抓住了人物的语言,等于抓住了人物的灵魂。下面就让我们通过课文节选的第一场戏——周朴园与鲁侍萍相认中的语言入手,来把握周朴园的复杂个性。   2、 进入具体语言情境   情境一   朴: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   鲁: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   朴: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   鲁: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   朴: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无锡呢。   鲁: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   朴: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   鲁:哦,好地方。   解读步骤:   1、让学生体验“我们”在表意上的作用(暗示两人有过不寻常的关系)   2、通过贯穿全戏的时间概念“三十年前”(让学生找出第一场戏中“三十年前”共出现12次)来深入了解周、鲁两人特殊的关系。教师提供材料   周朴园--某煤矿公司董事长,五十五岁。   周繁漪--其妻,三十五岁。   周萍--其前妻鲁侍萍生子,年二十八。   周冲--繁漪生子,年十七。   鲁贵--周宅仆人,年四十八。   鲁侍萍--其前妻,某校女佣,年四十七。   鲁大海--侍萍与前夫周朴园之子,煤矿工人,年二十七。   鲁四凤--鲁贵与侍萍之女,年十八,周家使女。   这是曹禺在序幕中明确写出的人物关系表,教师问:从这表中你能看出什么奥妙吗?   w 明确:鲁侍萍被周家赶走是发生在27年前。   w 教师问:那作者为什么反复强调30年前,难道是作者记错了吗?教师再提供解读视角:凡是你不想记忆的东西,你总是会忘记的。   w ——(奥地利)弗洛伊德(投影)   w (提示学生可用心理学分析法来说明周、鲁确实存在过真实的爱情。因为对他们而言,27年前是一个悲惨的时刻,根据弗洛伊德的推论,他俩潜意识里都记住的是30——27之间的三年幸福生活,所以他们对话中反复出现的是“三十年前”这个时间概念,并不是作者记错了,而是更逼真了人物的心理。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作者语言的高超。)   3、在明确周、鲁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时,生自然明了“无锡为什么是个好地方”的“好”是有着特定内涵的,对周、鲁来说,无锡,正是这段美好生活的见证。   4、教师:可是,这段甜蜜的爱情没能维持多久,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而导致两人分手,是什么事呢?(师生共同回顾有关剧情)   过渡到情境二   鲁:哭?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解读步骤:   1、 请一位女生读屏幕上鲁的第一段话,请男生点评,教师指导。   2、 教师事先把两个你们改成你,让生找出课文与老师给的文字的不同。   3、 生找到后,让生体验“你们”与“你”在表情达意上的不同感受。(明确:“你们”暗示了赶鲁侍萍走不仅有周朴园,更主要的是周家)   4、 请生联系上下文语境,体会鲁侍萍复杂的心情。(鲁、周都是封建婚姻制度的牺牲品,两人的相爱也是真实的;鲁对周有怨恨,但更主要的是恨周的软弱)   5、 教师提供相关材料:   “鲁侍萍被周家赶走,周朴园是不情愿的,但在“父母之命、媒约之言”不可违的时代,他又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何况在赶走之前,周家始终未让他与鲁侍萍见上一面。”   ——曹禺《雷雨》创作回顾   教师点拨:故事发生在30年前,即文中的“光绪20年1894年”,在清末封建社会里,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是不被传统认可的。再看周朴园30年前的处境,他也不过20多岁的小伙子,在上面还有老头子、老太太、大家庭,他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你们”一词传递出来当时抛弃鲁的不只是周,更主要的是封建大家庭。   6、教师提问:“何况在赶走之前,周家始终未让他与鲁侍萍见上一面。”作者的补充很重要,那么,当周朴园后来得知侍萍被赶走,有没有行动呢?(让学生在课文中找到“我看见她河边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绝命书。”这句话,想象周朴园当时沿着河失魂落魄地发疯一般地寻找,感受周朴园内心极度痛苦状)   教师给出情境三   周朴园:你静一静。把脑子放清醒点。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事就会忘了么?你看这些家具都是你从前顶喜欢的东西,多少年我总是留着,为着纪念你。   周朴园: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总记得。一切都照着你是正式嫁过周家的人看,甚至于你因为生萍儿,受了病,总要关窗户,这些习惯我都保留着,为的是不忘你,祢补我的罪过。   解读步骤:   1、教师问:这两段话你认为周朴园对侍萍的怀念是真实的吗?   (生1答:应是真实的,周朴园当年能爱上侍萍,说明侍萍自然有过人的魅力。当自己最心爱的人突然失去,周朴园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为了弥补内心的失落,周朴园对侍萍的怀念是非常自然的事了。生2答:周朴园的怀念是虚伪的,他主要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掩盖他不光彩的过去,维护他在家庭中的威严,显示周家是个体面的家庭,抬高他在社会上的地位。生3答:我不同意生2的说法。周朴园的怀念当然是真实的,如果是虚伪的,事情已过去三十年了,周朴园要伪装给谁看?吃饱了没事干吗?生4答:周朴园要伪装一时容易,要伪装三十年是多难啊!在我看来,周朴园的怀念简直成了他生命中持之以恒的习惯了,肯定是真实的。生5答:周朴园和侍萍的爱情是真真切切的。假如周朴园是个花花公子,他也不会对一个下人如此放在心上了。)   2、(热烈讨论后明确)周朴园的怀念确实是出自内心的需要,不能因动机的自私而否定周朴园对侍萍的怀念真实性。   3、教师说:此时,大家眼里看到的是一个爱得深、痛得切的、是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周朴园。不过,随在剧情的发展,周朴园的形象变得复杂起来了,请看   过渡到情境四   周朴园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侍萍。半晌。   朴: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不是我要来的。   朴:谁指使你来的?   鲁: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朴: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解读步骤:   1、请生分角色朗读,让生点评。   2、教师提供揣摩人物语言的方法:   w (1)、联系上下文语境品读   w (2)、抓住文中反复出现的词句   w (3)、探究舞台说明   w (4)、借助心理学分析法   3、 请生根据老师提供的方法讨论此时周朴园大变脸的原因,反映了人物当时怎样的心理。让生组成4人小组充分讨论,然后派代表发言交流。教师也参与学生讨论,并给足时间讨论。(生1答:周朴园害怕鲁侍萍来敲诈,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而变得翻脸不认人。生2答:周朴园已是大资本家,而眼前的鲁侍萍是佣人四风的妈,俩人地位太悬殊了,他怕自己的财产、地位、名誉受到威胁,更不愿鲁侍萍来冲击他目前的家庭秩序,所以用残冷的话来结束这段旧情。生3答:周已不是当年那年轻冲动的大少爷了,几十年的磨练已使他精明世故、沉稳老练,从下文他镇压工人罢工的手段就可以看出周朴园的心已变得狠起来。所以他对鲁侍萍的残酷是比较符合其身份和心理特征了。女生4答:根据舞台说明中“半晌”中的提示,我觉得周发现眼前的老妈子已不是过去年轻漂亮的梅侍萍了,鲁不说他已认不出来了,本能的反应马上就使周从怀旧的'感情回到了现实,在现实中经过情感与理智的较量,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 所以周用如此绝情的方式来结束对梅侍萍的幻想。)   4、 经过讨论明确:此时的周朴园灵魂已被物质利益占据了统治地位,原先对侍萍的情感已被自私、残酷取代。虽然周的语言对侍萍而言是巨大的伤害,但是非常符合周的身份和心理特征的。如果周和鲁相认、抱头痛哭,那是有违人性发展的,是不可想象的。   5、 当周朴园弄明白鲁侍萍这次的出现纯粹是邂逅相遇,他又是怎么表现的——   过度到情境五:   w 周朴园: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   鲁侍萍:好,我希望这一生不要再见你。   周朴园:由衣内取出皮夹的支票,签好很好,这是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弥补我一点罪过。   鲁侍萍接过支票,把它撕了。   w 周朴园 :侍萍。   鲁侍萍 :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钱就算得清的。   解读步骤:   1、 教师设问:“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请同学联系上下文来说明周朴园究竟是怎样解决和鲁侍萍的恩怨?(生1答:用金钱,即文中的支票。生2答:让鲁侍萍看一看她的儿子。生3答:我补充一点,周只允许鲁侍萍看一看她的儿子,并没有让她相认。)   2、 教师问:通过解决的方式,你对眼前的周朴园有什么看法?   (同学讨论后达成共识)(1)周只允许鲁侍萍看一看她的儿子,并没有让她相认,主要出自害怕母子相认给其家庭惹来麻烦,表现其办事周密,精明老到。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天下再也没有比母子相逢不能认的惨事了,这又表现周心狠手辣的性格。   (2)周用支票来打发鲁侍萍表现其资本家的本性——金钱是万能的。它既可以隐瞒事情的真相,又可以赎回自己的良心,足见其圆滑、自私。   3、教师点拨:“五千块钱的支票”对周、鲁而言,是一个什么概念?请同学们看两句话:   “鲁大海:对仆人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放开我。我要说,你故意淹死了二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你扣三百块钱!姓周的,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你现在还--”和   “鲁贵对四凤:汹汹地讲脸呢,又学你妈的那点穷骨头,你看她!跑***八百里外,女学堂里当老妈:为着一月八块钱,两年才回一趟家。这叫本分,还念过书呢;简直是没出息。”(投影)   根据这两句话,我们可以得出两组数据:就周朴园赚的一次昧心财来看,五千块钱的支票等于总收入的七百五十七分之一;就鲁侍萍一月八块钱而言,五千块钱的支票等于她五十二年的收入。两者比较后,你能对周朴园有什么新的认识?(生1答:五千块钱对鲁侍萍而言,是一笔巨大收入,可见周朴园对她的偿还是真诚的,是真的想让鲁安度晚年。生2答:明白五千块钱的概念后,我觉得周朴园太吝啬了、太冷酷了,尤其“你可以先拿去用”中的先字让人感到周是在施舍,根本不把鲁当做自己的爱人看待。生3答:金钱补偿虽然过于功利,但我觉得这是周朴园最好的弥补方式了,比较符合他的身份。在现实中,金钱补偿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方式,我认为周朴园对鲁侍萍真的是很不错了。)   对周朴园形象小结:同学们的讨论很精彩,下面请大家看看作者的观点:(投影)   w “周朴园也是一个人,不能认为资本家就没有人性。为了钱,故意淹死两千二百个小工,这是他的人性。爱他所爱的人,在他生活的圈子里需要感情的温暖,这也是他的人性。”——曹禺   作者显然是从“人”的角度去认识周朴园的,同学们的认识是多角度的,有政治的、有社会的、有经济的、有联系实际的、也有从人的角度;有浅的,也有深的,都能读出属于自己的周朴园。如果把同学们的认识和作者的认识结合起来看,我们可以发现:周朴园的形象太复杂了,既有明显的否定性因素,也有浓厚的人性的东西,是善恶并存、好坏兼备的,是有点说不清楚的。那么,认识周朴园有什么意义吗?对你有什么启示呢?   教师点拨: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是悲剧的一种。但是,即使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可以成就新的悲剧。如果周朴园选择了侍萍,他们顶着家庭的压力走在一起,能幸福吗?我想也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不会发生冲突,不会产生悲剧。问题不在于谁制造了悲剧,而在于认识到悲剧无处不在、人生的不完满,这或许是讨论周朴园形象的意义吧。   认识周朴园形象的文化意义在于:在利益社会中,当人的情感遭遇理智时,人若不愿失去现实利益,就只能付出情感作为代价。   人的生存困境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投影)    课堂小结:   今天这节课,我们通过对戏剧语言的揣摩,初步了解人物复杂个性,感受了《雷雨》的魅力。一个周朴园就令人捉摸不透,更何况其他人物呢?总之,《雷雨》是一部内涵丰富、有点说不清的伟大杰作,因为它写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丰富性。   希望同学们能运用今天所学的方法去阅读《雷雨》全剧,细细揣摩人物语言,读出一个属于你心中较完整的周朴园或其他人物。

高二语文《雷雨》课文原文

  此剧以1925年前后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悲剧。下面是我时间的高二语文《雷雨》课文原文。

  午饭后,天气更阴沉,更郁热。低沉潮湿的空气,使人异常烦躁……

  …… 周朴园 (点着一支吕宋烟,看见桌上的雨衣,向侍萍)这是太太找出来的雨衣么?

  鲁侍萍 (看着他)大概是的。

  周朴园 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旧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

  鲁侍萍 嗯。

  周朴园 (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

  鲁侍萍 不知道,老爷。

  周朴园 你是新来的下人?

  鲁侍萍 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

  周朴园 你的女儿?

  鲁侍萍 四凤是我的女儿。

  周朴园 那你走错屋子了。

  鲁侍萍 哦。——老爷没有事了?

  周朴园 (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

  鲁侍萍 哦。(很自然地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

  周朴园 (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

  侍萍停。

  周朴园 你——你贵姓?

  鲁侍萍 我姓鲁。

  周朴园 姓鲁。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

  鲁侍萍 对了,我不是,我是江苏的。

  周朴园 你好像有点无锡口音。

  鲁侍萍 我自小就在无锡长大的。

  周朴园 (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

  鲁侍萍 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

  周朴园 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

  鲁侍萍 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

  周朴园 (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无锡呢。

  鲁侍萍 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

  周朴园 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

  鲁侍萍 哦,好地方。

  周朴园 你三十年前在无锡么?

  鲁侍萍 是,老爷。

  周朴园 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

  鲁侍萍 哦。

  周朴园 你知道么?

  鲁侍萍 也许记得,不知道老爷说的是哪一件?

  周朴园 哦,很远了,提起来大家都忘了。

  鲁侍萍 说不定,也许记得的。

  周朴园 我问过许多那个时候到过无锡的人,我也派人到无锡打听过。可是那个时候在无锡的人,到现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不过也许你会知道。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家姓梅的。

  鲁侍萍 姓梅的?

  周朴园 梅家的一个年轻小姐,很贤慧,也很规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来,后来,——你知道么?

  鲁侍萍 不敢说。

  周朴园 哦。

  鲁侍萍 我倒认识一个年轻的姑娘姓梅的。

  周朴园 哦?你说说看。

  鲁侍萍 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贤慧,并且听说是不大规矩的。

  周朴园 也许,也许你弄错了,不过你不妨说说看。

  鲁侍萍 这个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个。她手里抱着一个刚生下三天的男孩。听人说她生前是不规矩的。

  周朴园 (苦痛)哦!

  鲁侍萍 她是个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听说她跟那时周公馆的少爷有点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她了。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馆,刚生的孩子她抱在怀里,在年三十夜里投河死的。

  周朴园 (汗涔涔(形容汗水不断地下流。)地)哦。

  鲁侍萍 她不是小姐,她是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

  周朴园 (抬起头来)你姓什么?

  鲁侍萍 我姓鲁,老爷。

  周朴园 (喘出一口气,沉思地)侍萍,侍萍,对了。这个女孩子的尸首,说是有一个穷人见着埋了。你可以打听到她的坟在哪儿么?

  鲁侍萍 老爷问这些闲事干什么?

  周朴园 这个人跟我们有点亲戚。

  鲁侍萍 亲戚?

  周朴园 嗯,——我们想把她的坟墓修一修。

  鲁侍萍 哦,——那用不着了。

  周朴园 怎么?

  鲁侍萍 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周朴园 (惊愕)什么?

  鲁侍萍 她没有死。

  周朴园 她还在?不会吧?我看见她河边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绝命书。

  鲁侍萍 她又被人救活了。

  周朴园 哦,救活啦?

  鲁侍萍 以后无锡的人是没见着她,以为她那夜晚死了。

  周朴园 那么,她呢?

  鲁侍萍 一个人在外乡活着。

  周朴园 那个小孩呢?

  鲁侍萍 也活着。

  周朴园 (忽然立起)你是谁?

  鲁侍萍 我是这儿四凤的'妈,老爷。

  周朴园 哦。

  鲁侍萍 她现在老了,嫁给一个下等人,又生了个女孩,境况很不好。

  周朴园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鲁侍萍 我前几天还见着她!

  周朴园 什么?她就在这儿?此地?

  鲁侍萍 嗯,就在此地。

  周朴园 哦!

  鲁侍萍 老爷,您想见一见她么?

  周朴园 (连忙)不,不,不用。

  鲁侍萍 她的命很苦。离开了周家,周家少爷就娶了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一个单身人,无亲无故,带着一个孩子在外乡,什么事都做: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子,在学校里伺候人。

  周朴园 她为什么不再找到周家?

  鲁侍萍 大概她是不愿意吧。为着她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

  周朴园 嗯,以后她又嫁过两次。

  鲁侍萍 嗯,都是很下等的人。她遇人都很不如意,老爷想帮一帮她么?

  周朴园 好,你先下去吧。

  鲁侍萍 老爷,没有事了?(望着朴园,泪要涌出)

  周朴园 啊,你顺便去告诉四凤,叫她把我樟木箱子里那件旧雨衣拿出来,顺便把那箱子里的几件旧衬衣也捡出来。

  鲁侍萍 旧衬衣?

  周朴园 你告诉她在我那顶老的箱子里,纺绸的衬衣,没有领子的。

  鲁侍萍 老爷那种绸衬衣不是一共有五件?您要哪一件?

  周朴园 要哪一件?

  鲁侍萍 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还有一件——

  周朴园 (惊愕)梅花?

  鲁侍萍 旁边还绣着一个萍字。

  周朴园 (徐徐立起)哦,你,你,你是——

  鲁侍萍 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

  周朴园 哦,侍萍?(低声)是你?

  鲁侍萍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周朴园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侍萍。半晌。

  周朴园 (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侍萍 不是我要来的。

  周朴园 谁指使你来的?

  鲁侍萍 (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周朴园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鲁侍萍 (怨愤)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

  周朴园 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纪,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

  鲁侍萍 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周朴园 从前的旧恩怨,过了几十年,又何必再提呢?

  鲁侍萍 那是因为周大少爷一帆风顺,现在也是社会上的好人物。可是自从我被你们家赶出来以后,我没有死成,我把我的母亲可给气死了,我亲生的两个孩子你们家里逼着我留在你们家里。

  周朴园 你的第二个孩子你不是已经抱走了么?

  鲁侍萍 那是你们老太太看着孩子快死了,才叫我带走的。

  (自语)哦,天哪,我觉得我像在做梦。

  周朴园 我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吧。

  鲁待萍 我要提,我要提,我闷了三十年了!你结了婚,就搬了家,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谁知道我自己的孩子偏偏要跑到周家来,又做我从前在你们家里做过的事。

  周朴园 怪不得四凤这样像你。

  鲁侍萍 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爷们。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

  周朴园 你静一静。把脑子放清醒点。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事就会忘了么?你看这些家具都是你从前顶喜欢的东西,多少年我总是留着,为着纪念你。

  鲁侍萍 (低头)哦。

  周朴园 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总记得。一切都照着你是正式嫁过周家的人看,甚至于你因为生萍儿,受了病,总要关窗户,这些习惯我都保留着,为的是不忘你,弥补我的罪过。

  鲁侍萍 (叹一口气)现在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话请你也不必说了。

  周朴园 那更好了。那么我们可以明明白白地谈一谈。

  鲁侍萍 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

  周朴园 话很多。我看你的性情好像没有大改,——鲁贵像是个很不老实的人。

  鲁侍萍 你不要怕。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周朴园 那双方面都好。再有,我要问你的,你自己带走的儿子在哪儿?

  鲁侍萍 他在你的矿上做工。

  周朴园 我问,他现在在哪儿?

  鲁侍萍 就在门房等着见你呢。

  周朴园 什么?鲁大海?他!我的儿子?

  鲁侍萍 就是他!他现在跟你完完全全是两样的人。

  周朴园 (冷笑)这么说,我自己的骨肉在矿上鼓动罢工,反对我!

  鲁侍萍 你不要以为他还会认你做父亲。

  周朴园 (忽然)好!痛痛快快的!你现在要多少钱吧!

  鲁侍萍 什么?

  周朴园 留着你养老。

  鲁侍萍 (苦笑)哼,你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敲诈你,才来的么?

  周朴园 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那么,我先说我的意思。你听着,鲁贵我现在要辞退的。四凤也要回家。不过——

  鲁侍萍 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关系来敲诈你么?你放心,我不会的。大后天我就带着四凤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场梦,这地方我绝对不会再住下去。

  周朴园 好得很,那么一切路费,用费,都归我担负。

  鲁侍萍 什么?

  周朴园 这于我的心也安一点。

  鲁侍萍 你?(笑)三十年我一个人都过了,现在我反而要你的钱?

  周朴园 好,好,好,那么,你现在要什么?

  鲁侍萍 (停一停)我,我要点东西。

  周朴园 什么?说吧。

  鲁侍萍 (泪满眼)我——我——我只要见见我的萍儿。

  周朴园 你想见他?

  鲁侍萍 嗯,他在哪儿?

  周朴园 他现在在楼上陪着他的母亲看病。我叫他,他就可以下来见你。不过是——(顿)他很大了,——(顿)并且他以为他母亲早就死了的。

  鲁侍萍 哦,你以为我会哭哭啼啼地叫他认母亲么?我不会那样傻的。我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认这样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学乖了,我只想看看他,他究竟是我生的孩子。你不要怕,我就是告诉他,白白地增加他的烦恼,他也是不愿意认我的。

  周朴园 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

  鲁侍萍 好,我希望这一生不要再见你。

  周朴园 (由衣内取出支票,签好)很好,这是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弥补我一点罪过。

  侍萍接过支票,把它撕了。

  周朴园 侍萍。

  鲁侍萍 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钱算得清的。

  周朴园 可是你——

  外面争吵声,大海的声音:“让开,我要进去。”三四个男仆声:“不成,不成,老爷睡觉呢。”

  周朴园 (走至中门)来人!

  仆人由中门进。

  周朴园 谁在吵?

  仆 人 就是那个工人鲁大海!他不讲理,非见老爷不可。

  周朴园 哦。(沉吟)那你就叫他进来吧。等一等,叫人到楼上请大少爷下来,我有话问他。

  仆 人 是,老爷。(由中门下。)

  周朴园 (向侍萍)侍萍,你不要太固执。这一点钱你不收下将来你会后悔的。

  侍萍望着周朴园,一句话也不说。

  仆人领大海进。大海站在左边,三四个仆人立一旁。

  鲁大海 (见侍萍)妈,您还在这儿?

  周朴园 (打量大海)你叫什么名字?

  鲁大海 你不要同我摆架子,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周朴园 我只知道你是罢工闹得最凶的工人。

  鲁大海 对了,一点儿也不错,所以才来拜望拜望你。

  周朴园 你有什么事吧?

  鲁大海 董事长当然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周朴园 (摇头)我不知道。

  鲁大海 我们老远从矿上来,今天我又在你府上门房里从厅上六点钟一直等到现在,我就是要问问董事长,对于我们工人的条件,究竟是答应不答应?

  周朴园 哦,——那么,那三个代表呢?

  鲁大海 我跟你说吧,他们现在正在联络旁的工会呢。

  周朴园 哦,——他们没有告诉你旁的事情么?

  鲁大海 告诉不告诉于你没有关系。——我问你,你的意思,忽而软,忽而硬,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萍由饭厅上,见有人,想退回。

  周朴园 (看周萍)不要走,萍儿(望了一下侍萍。)

  周 萍 是,爸爸。

  周朴园 (指身侧)你站在这儿,(向大海)你这么只凭意气是不能交涉事情的。

  鲁大海 哼,你们的手段,我都明白。你们这样拖延时候,不过是想花钱收买少数不要脸的败类,现时把我们骗在这儿。

  周朴园 你的见地(见解。)也不是没有道理。

  鲁大海 可是你完全错了。我们这次罢工是团结的,有组织的,我们代表这次来,并不是来求你们。你听清楚,不求你们,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我们一直罢工到底,我们知道你们不到两个月整个地就要关门的。

  周朴园 你以为你们那些代表们,那些领袖们都可靠么?

  鲁大海 至少比你们只认识洋钱的结合要可靠得多。

  周朴园 那么我给你一件东西看。

  周朴园在桌上找电报,仆人递给他;此时周冲偷偷由左书房进,在旁谛听。

  周朴园 (给大海电报)这是昨天从矿上来的电报。

  鲁大海 (拿过去读)什么?他们又上工了。(放下电报)不会。

  周朴园 矿上的工人已经在昨天早上复工,你当代表的反而不知道么?

  鲁大海 (怒)怎么矿上警察开枪打死三十个工人就白打了么?(笑起来)哼,这是假的,你们自己假作的电报来离间我们的,你们这种卑鄙无赖的行为!

  周 萍 (忍不住)你是谁?敢在这儿胡说?

  周朴园 没有你的话!(向大海)你就这样相信你那同来的几个代表么?

  鲁大海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你这些话的用意。

  周朴园 好,那我把那复工的合同给你瞧瞧。

  鲁大海 (笑)你不要骗小孩子,复工的合同没有我们代表的签字是不生效力的。

  周朴园 合同!

  仆人进书房把合同拿给周朴园。

  周朴园 你看,这是他们三个人签字的合同。

  鲁大海 (看合同)什么?(慢慢地)他们三个人签了字?(伸手去拿,想仔细看一看)他们不告诉我,自己就签了字了”?

  周朴园 (顺手抽过来,交给仆人)对了,傻小子,没有经验只会胡喊是不成的。

  鲁大海 那三个代表呢?

  周朴园 昨天晚车就回去了。

  鲁大海 (如梦初醒)这三个没有骨头的东西!他们就把矿上的工人们卖了!哼,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董事长,你们的钱这次又灵了。

  周 萍 (怒)你混账!

  周朴园 不许多说话。(回头向大海)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

  鲁大海 开除了!?

  周 冲 爸爸,这是不公平的。

  周朴园 (向周冲)你少多嘴,出去!

  周冲愤然由中门下。

  鲁大海 好,好。(切齿)你的手段我早明白,只要你能弄钱,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工人,你还——

  周朴园 你胡说!

  鲁侍萍 (至大海前)走吧,别说了。

  鲁大海 哼,你的来历我都知道,你从前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故意叫江堤出险,——

  周朴园 (厉声)下去!

  仆人们 (拉大海)走!走!

  鲁大海 你故意淹死了两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你扣三百块钱!姓周的,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你现在还——

  周 萍 (冲向大海,打了他两个嘴巴)你这种混账东西!

  大海还手,被仆人们拉住。

  周 萍 打他!

  鲁大海 (向周萍)你!

  仆人们一齐打大海。大海流了血。

  周朴园 (厉声)不要打人!

  仆人们住手,仍拉住大海。

  鲁大海 (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一群强盗!

  周 萍 (向仆人们)把他拉下去!

  鲁侍萍 (大哭)这真是一群强盗!(走至周萍面前)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

  周 萍 你是谁?

  鲁侍萍 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

  鲁大海 妈,别理这东西,小心吃了他们的亏。

  鲁侍萍 (呆呆地望着周萍的脸,又哭起来)大海,走吧,我们走吧!

  大海为仆人们拥下,侍萍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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