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挥的早年经历
中国电影、话剧演员、电影导演。原名石毓涛(1915--1957),天津市人。 他傲得厉害。旧时的上海滩,一次组剧团,老板宣告:在座几位都是A级演员,拿最高月薪600块!石挥旁若无人地冒出一句:我要601!”一时众人皆惊,事后,石挥就多了个“601”的外号。就连当时公认的一号男角赵丹,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曾有人拿他和赵丹作比较,他不屑地说:“比什么比?我有我的好处,赵丹有赵丹的好处。”成名前,石挥生活多艰辛,他当过车童,铲过煤,当过牙医学徒,养过蜂,在电影院门口卖过票……就连演戏,也是因为“能管一餐饭”。受尽冷遇的石挥,早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他甚至跟同屋的黄宗江说:“人人都是王八蛋!”黄宗江愕然问道:“也总有好人吧?”石挥慢腾腾地说:“那也要先把他看成王八蛋……”这个出身于草根的巨星,实在没什么“巨星相”,小眼睛,模样平平。可他的戏演什么像什么。有人正正经经来问他:“您师从哪派”?他答曰:“天桥加京剧”。的确,小流氓、穷警察、老园丁……这些“小而坏”的市井人物,被石挥演绎得光芒四射。就连曹禺都心悦诚服地说,《雷雨》中的奴才鲁贵,“石挥演的,比我写的都好。”石挥曾在《假凤虚凰》里扮演过一个假冒富商的理发师,他自创了一系列“拿剃刀在领带上刮刀片”的形象表演,竟引起理发业工会投诉。800多名理发师围成人墙,阻止观众进影院看电影。海报上,石挥的名字被油漆涂成了大乌龟,长达一年多,他只能“缩着头”,在家里理发。“大老粗”演起一代红伶秋海棠,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当石挥那张贴着口香糖当疤痕的脸,凄然地面对观众落幕时,连台下的梅兰芳都高声叫好。旧时的上海滩,这个处于事业巅峰中的“话剧皇帝”,甚至用他人看来十分狂妄的言语宣称:“我上场前要观众盼着我,在场上要观众看着我,下场后要观众想着我。”石挥却有他狂的道理。一拿到剧本,他像着了魔一样,把剧本的空白处写得密密麻麻,因为,“剧本上印的一行行字,固然很重要,但行与行之间的空白,才是我们演员创作最重要的地方。”就连他的亮相,也那么与众不同。上场前,先一阵咳嗽,引起观众的注意。接下来,观众看到一把雨伞的伞尖,随着雨伞的收起,观众看到一个人的后背,他在甩伞上的雨水。然后才转过身来,露出真容。 1957年,他被打成了右派。11月中旬,石挥的批斗会在上影厂的一间大会议室举行,100多人挤得满满当当。会上,同事“揭发”他骄傲自大,有点成就,就跟党讨价还价;演戏迎合观众的低级趣味……一夜间,石挥从人杰变成了鬼蜮。 两天后,这个狂傲一生的“话剧皇帝”,穿上了一件漂亮的棕色呢子大衣,戴着他那块全上海只有6块的名表。他吻别新婚三年的妻子,去银行给母亲汇了最后一次款,然后告诉路上的熟人,“以后我不能再演戏了”。他踏上了最后一部电影《雾海夜航》的道具船,跳进大海,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了一个在他看来最为合适的去处。17个月后,人们在海边找到了石挥的尸骨。在话剧《日出》中,石挥曾写道:“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在这一刻,他真正地睡去了。几十年后,人们又从黑白胶片和发黄的文字中发现了他。1995年,石挥获得中国电影世纪奖最佳男演员。研究石挥,已经成了电影学院的必修课。一家收藏旧物的旧书店中,常年高价悬赏石挥的旧剧照。可如今,全国只征集到一张石挥话剧《雷雨》的剧照。照片上,他的脸白花花的,模糊得看不清楚。 石挥才华横溢,戏路宽广,善于刻画人物性格,既注重内心体验,又精于外在表现,是我国演技派表演艺术家的代表人物,成为中国独具风格、成就卓著的表演艺术家。1957年11月,“反右”运动中,石挥含冤而死。1979年2月,上海电影局召开大会为石挥平反。1982年3月,在意大利举办的中国电影回顾展上,法国电影史学家米特里还说:“我发现了中国电影,也发现了石挥。”1995年由广电部,中国电影家协会联合举办世界电影100周年暨中国电影90周年纪念活动中,中国电影世纪奖评委会授予石挥“中国电影世纪男演员奖”。
中国电影史上被称为千面人的演员到底是石挥还是袁牧之
双料大师
石挥
石挥出身贫寒,经历丰富,这让他后来的话剧表演三教九流,千人千面,都得心应手,被称为“话剧皇帝”,电影时期的石挥也成为一个杰出的演员,比如张爱玲编剧的《太太万岁》中,我们能看到他的精彩喜剧表演,40年代石挥转做导演,第一部作品即是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我这一辈子》,这部改编自老舍原著的作品中,石挥的导演和演出,对原著意味的再现,对宏观格局的掌控, 都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
然而这部石挥在解放前拍摄,解放后重新修改上映的作品,也可以说是标志了石挥悲剧命运的开始,在建国后的文化部优秀作品评选中,以私营电影公司参加的这部杰作仅仅获得二等奖,之后石挥导演的两部作品虽然仍然很出色,但毕竟无法再达到《我这一辈子》的高度。石挥此人,狂放不羁,恃才放旷,1957年被划为右派后,因平时过于狂傲,树敌太多,于是原来的众同事群起而批判之,孤傲的石挥不屑置辩,于是在这个人人一、套中山装的时代里,穿上那身全上海也没有几套的贵重行头和金表,乘上他拍电影《雾海夜航》的道具船出海,如金庸笔下的黄药师所设想的一样,自沉于海。之前他还在改编曹禺的《日出》中写道:“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顺说一句,直到今天,石挥,这位伟大的中国电影人的名字仍然被某种阴霾遮蔽着,少为人知。